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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演講一開始,葉教授用了物理刺激的有無、與看見之有無,構成四個象限,說明錯覺的三種可能:「有物理刺激,卻沒有看見」、「沒有物理刺激,卻有看見」、「有物理刺激,也有看見卻看錯」。

「有物理刺激,卻沒有看見」

 竹節蟲隱身於枝葉,就是「有物理刺激,卻沒有看見」的實例;再看看,要大家數看看下列這個句子有幾個「F」,「Finished files are the result of years of scientific study combined with the experience of years.」,結果,有相當大比例的人會數錯,表示我們理解文字的功能左右著我們的視野!
 美國哈佛大學有一則實驗,請受試者到櫃檯簽文件,在簽名同時,偷偷掉換櫃檯人員,沒想到,竟有75%受試者沒發現櫃檯人員與幾秒前的人不同,這顯示,我們大多數時候對於周邊訊息變化常常忽略,儘管那是非常明顯且不尋常的訊息變化。
 也就因為這樣,仰賴大量剪接技術的電影當中常會有很多「連續性失誤」(continuity error),卻不致被觀眾發現而影響電影故事的進程,葉教授在演講中也呈現了一段影片,影片裡有很多不合理的錯誤,但能被現場聽眾「抓包」的,卻寥寥可數。


「沒有物理刺激,卻有看見」

 一張黑色的圖底,繪上白色的格線,我們會在格線的交叉處看在跳動的灰點,這是「沒有物理刺激,卻有看見」的實例;當我們凝視著幾個色塊,之後將色塊移除,我們會在白幕上看見不同色塊的「後像」殘留,是「沒有物理刺激,卻有看見」的另一實例。
 有時候,我們的頭腦會主動去連結被遮蔽、不存在的圖案,就像把四個四方形整齊排列,上面兩個,下面兩個,中間留有空白,然後蓋上一個面積足以涵蓋所有空白的圓,我們會把這張圖看成一個圓蓋在一個大四方型上。
 想想我們的生活,有多少時候,就是經常地,用我們的直覺與主觀,主動詮釋被掩蓋的訊息,儘管詮釋錯誤,我們仍深信不疑呢?


「有物理刺激,也有看見卻看錯」

 這是所謂視覺羅生門,譬如兩張一模一樣的圖畫擺在一起,因為色彩漸層效果,我們硬是會覺得有一張比另一張色調明亮;顏色一模一樣的月亮照片,擺在黑夜背景裡是潔白明月,擺在白色背景卻是灰色的暗月,葉教授有感而發說,蓮花岀淤泥而不染的潔淨,真是因為有「淤泥襯托」。
 視覺的羅生門,也來自於我們以何為主題,以何為背景的判斷,一個被咬過的蘋果圖,仔細一點看,可以看出咬痕是兩張對看的人臉;一張藍色的佈景上有幾個灰色的不規則色塊,如果靈機ㄧ動,把灰色色塊當背景,會看到隱藏在布幕的文字:LIFE。
 多花一點心思,才會「看見生活」,不是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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虛幻世界‧錯覺處處

 何謂「錯覺」?過往認為,物理刺激與所看到的不一樣,叫做錯覺,但從一次又一次的錯覺實驗,不只讓人懷疑自己大腦對客觀物理刺激的判讀能力,甚至也讓人不禁想問:何謂「物理刺激」?
 色彩就是個例子,蜜蜂和人看見的光波頻率不同,看見的世界色彩,會完全不一樣,有些人的視覺椎狀細胞比一般人少一種,因而對某些顏色的感知能力與人不同,也就是我們所謂的色盲。
 這樣一看,這世界似乎沒有「真正的顏色」,色彩不存在於光線中,存在人們的心(腦)中」。
 色彩之外,物種間、或人與人間,對於真實世界的感知亦是大異其趣,如果我們把眼前視野一半置於水平面下,另一半於其上,我們只能看見一部分清楚的視野,但四眼魚這種動物,就有辦法水上水下都清楚對焦;初生的嬰兒是個大近視,模糊的世界對他們來說,就是理所當然的真實世界。


「先天是父母留給孩子的,那後天是什麼?」演講尾聲,葉教授以孩子對他的提問引出結論。

 「後天,就是明天的明天!」讓人噴飯的答案,正說明了我們對外在世界,不管是感官知覺,或是認知理解,都是用大腦裡的本來已經存在的知識,以及所遇到的訊息引導,舉例來說,把「BEFR」的下半部遮住,會看到什麼?
 大部分人會認為這是「BEER」的一部分,因為我們大腦裡的關於啤酒知識,強勢地告訴我們看到的字體輪廓就是「BEER」,但葉教授說,小朋友卻常常答對,因為他們沒有「BEER」這個知識,反而會注意到「E」和「F」中間一橫長短不同。
 幾十項傳神的小遊戲後,葉教授以下列幾點結論,讓這場演講餘音迴繞:(1)你的大腦就是你的一切;(2)經驗、預期、情緒與注意力會影響所見;(3)個人化的大腦產生個人化的視覺;(4)你的真實可能是他人的錯覺,每個人都是獨特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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